第89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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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攤牌
顧景兮的臥室裏, 四個人坐在茶幾前面面相覷。
顧景兮跟簡瀾坐在雙人沙發上，安蒂坐在單人沙發裏, 偏偏喬羽薇跟個沒骨頭的人一樣，有沙發不坐，非得坐安蒂的單人沙發扶手上，懶洋洋的靠在人身上。
這讓顧景兮看的眼仁疼，她磨了磨牙：“不是，喬羽薇，你能不能做個人？”
“不能。”喬羽薇理直氣壯的開口。
顧景兮磨了磨牙，倒是安蒂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喬羽薇的後背道：“好了, 薇薇，這樣會惹人不開心的。”
喬羽薇跟個大狗狗一樣蹭了蹭安蒂，隨後老老實實坐好道：“好了，不跟你們鬧了。”
“我謝謝你啊。”顧景兮白了人一眼，沒好氣地開口。
“你這次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麽？”簡瀾終於開口, 那雙眸子平靜地盯著喬羽薇。
喬羽薇雖說能折騰的簡瀾也很頭疼, 但一起長大的幾個人中, 她最怕的還是簡瀾。
特別是簡瀾嚴肅的時候, 所以看到現在的簡瀾喬羽薇還是老老實實的沒敢搗亂。
“咳，其實我這次回國，是想跟你們談合作的。”喬羽薇清了清嗓子。
“合作？”簡瀾挑眉。
“對啊。”喬羽薇連連點頭。
“咱們小時候不是越好了嘛, 要給兮兮拍個電影, 正好呢，我準備回國發展, 簡姐你不正好轉行做編劇了嗎, 正好, 你寫劇本我來拍，讓兮兮當主角，放心好啦，我拍戲的水平絕對是可以的！”喬羽薇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開口。
對於這點，簡瀾跟顧景兮都是認可的，她們看過喬羽薇拍的電影，成品效果極好，不管是從專業角度來講還是怎麽樣，都是無可挑剔的，假以時日，喬羽薇一定能在電影界闖出來一片天地。
“怎麽樣簡姐，考慮一下，這可是給兮兮拍電影，你轉換編劇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給兮兮寫劇本嘛。”喬羽薇大大咧咧地開口。
這話一出，簡瀾的面色頓時一變，眼神淩厲地看向喬羽薇。
喬羽薇驚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連忙閉嘴。
顧景兮卻是偏頭看了眼簡瀾，又看了眼喬羽薇，眸光沈了沈隨後道：“這樣吧，今天也不早了，你先去跟表嫂休息，我這邊得跟傅姐商量一下。”
喬羽薇一聽，便知道顧景兮這是在趕人了，她同情的看了眼簡瀾，隨後拉著安蒂起身道：“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了，明天再說，走了拜拜。”
說完，飛快溜了。
屋中就剩下簡瀾跟顧景兮兩個人，空氣一瞬間有些凝固。
簡瀾唇瓣動了動道：“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不如……”
“簡瀾，她說的是真的嗎？”顧景兮沒有等她說完，而是直接開口道。
簡瀾一頓，別開目光道：“沒什麽，喬羽薇素來喜歡瞎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在打趣我們。”
“是嗎？”顧景兮盯著她，隨後開口：“可我記得，你小時候分明說過自己想去學金融，而不是藝術。”
簡瀾一時語塞，片刻後道：“只是覺得，演繹更有趣點。”
“是嗎？”顧景兮繼續道：“可你從小到大就討厭非必要且浪費時間的社交，在這個圈子裏，這些都是無可避免的，而且，你很少看電影，有時間你寧可去讀幾本書，怎麽會覺得有趣。”
簡瀾一時間無話可說。
“簡瀾，不想我生氣的話，就說實話吧。”顧景兮平靜地看著她。
簡瀾唇瓣蠕動，眸光覆雜，顯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如果你不知道怎麽說，那換我來問，你只用回答是還是不是。”顧景兮又道。
簡瀾抿著唇，終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顧景兮看著她的目光一時間有些覆雜：“你其實是因為我，才選的表演系，是嗎？”
簡瀾沈默了許久，終是點了點頭。
“所以，喬羽薇並沒有說錯對不對？”顧景兮繼續問。
簡瀾閉上眼，應了一聲。
“那麽，簡瀾，這些年，在我發展的背後，有沒有你的影子。”顧景兮盯著她道。
簡瀾抿了抿唇道：“兮兮，我並沒有做什麽過多的事情，你的職業規劃與道路全是傅姐給你安排的，我從未插手，也從未給你塞過任何資源，甚至在……那些言論出來的時候，有想過幫忙，但你拒絕了，我所做的所有，只有不讓你被娛樂圈的一些緋聞纏身，不讓一些人跟你惡意綁定營銷。”
顧景兮安靜的聽著，隨後道：“那麽，我想知道，傅航這期的綜藝，背後是不是你私自定的，畢竟傅航沒那個膽子，除非是你點的頭。”
簡瀾一聽，苦笑一聲道：“果然都瞞不了你，這的確是我的私心，知道嗎兮兮，我感覺，你離我越來越遠了，我怕我再不主動靠近，你會變成天邊的月亮，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所以出於私心，我選擇了賭一把，我知道你害怕那些東西，但……抱歉。”簡瀾擡手捏了捏眉心，滿臉歉疚之色。
“我不會奢求你的原諒，兮兮，這件事本身就是我做的過分，利用了你欠傅航的人情，做了這麽卑劣的事情，如果你不願意原諒，也無可厚非。”
她的聲音有些無力，像是垂死掙紮之人放棄了最後的努力。
任由死亡最後的宣判。
說完之後，屋中陷入了長久的寂靜，片刻後，顧景兮終於開口道：“所以，這就是你當初告訴我，對我最後的隱瞞，是嗎？”
“是。”簡瀾終於承認。
“為什麽。”顧景兮偏頭看向簡瀾，眼神格外覆雜。
其實她不傻，簡瀾為她做了那麽多，為的是什麽她很清楚，但她就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簡瀾能為了她做這麽多，明明她一直在給簡瀾填麻煩，明明她一直都在任性的對簡瀾發脾氣。
這樣的她，為何值得簡瀾做這麽多？
她想不明白。
簡瀾終是擡頭看著她，深吸一口氣道：“兮兮，還記得嗎？我們最初鬧僵的那一次。”
顧景兮當然記得，因為簡瀾拒絕了那個男生，還跟她說了一堆學習為重的話。
這就造成了她們多年沒有敞開心扉交流的主要矛盾點。
“我說謊了。”簡瀾像是想開了一般，語氣變得格外輕松。
“什麽？”顧景兮不自覺的有些緊張，雙手不自覺的緊攥。
“我的的確確不喜歡他，至於好好學習也只是一個借口，一個……不想讓你跟別人談戀愛的借口，兮兮，我所喜歡的人……”
簡瀾擡眸看向她，眸光真摯而又深情。
“從來都是你。”
對上那雙眸子，顧景兮的呼吸都不自覺放輕，聽到她的話，更是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表現，尤其是在簡瀾的面前。
而且還是在知道這麽多事情後。
“我……我有點亂。”顧景兮有些煩躁的擰著眉，小臉就差皺在一起了。
簡瀾看得出來，顧景兮很亂很糾結，作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她並沒有能耐與全力讓顧景兮放寬心不要去想這些。
“那我先離開，兮兮，不要擔心，不管你選擇怎麽樣的方式，我都會去面對，這幾天我也不會打擾你，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簡瀾柔聲開口。
顧景兮沒有說話，簡瀾斂了眸子，終是道了聲晚安，離開了房間。
當屋中終於只剩下她一人時，顧景兮抄起一旁的抱枕捂住臉，無聲的尖叫。
要死了，這一晚上的信息量太大了，意外知道簡瀾一直喜歡了自己這麽多年，甚至因為這份喜歡，驕傲的她卻要做盡算計的事情。
她的的確確討厭被人算計，所以在猜到自己上到傅航的綜藝上的的確確是有簡瀾在背後的操控時是生氣的。
不能因為說因為她的認錯就去原諒簡瀾。
但她卻是也沒想到，簡瀾會因為她變得如此卑微。
在她的眼裏，簡瀾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是位列於神壇的神明，是那個除了畫畫幾乎無所不能的‘簡神’。
可現在，但她知道這位神明是為了她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沒有人知道簡瀾當初吃了多少苦才能站在那個位置上，才能是眾人心甘情願俯首稱臣的存在。
估計所有人都不會相信，簡瀾做了那麽多，居然只是為了她。
為了一個驕縱任性的她。
那所有的生氣怒火與不解，在此刻變成了無言以對的心酸。
如果當年她們鬧別扭，如果當年她肯早一點低頭，那麽簡瀾是不是就不用僅僅是留在自己身邊，就將自己過的如此卑微？
顧景兮的眼眶有些濕潤。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簡瀾，簡瀾對她的偏愛，讓她不知該要如何去做。
沒法生氣，沒法怨懟，也沒法那麽快接受。
她頭一次感覺到仿徨無措，她不知接下來她該如何去做，更不知自己究竟要怎麽做才能做得對做得好。
她不想失去簡瀾，可卻又不知該如何面對簡瀾。
“啊啊啊！喬羽薇！都怪你！”
最後顧景兮忍不住暴躁開口。
卻也明白，即便沒有喬羽薇，面對這一切對她跟簡瀾來說，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這個問題終究會在她們面前擺開，成為她們必須跨越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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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兮的臥室裏, 四個人坐在茶幾前面面相覷。
顧景兮跟簡瀾坐在雙人沙發上，安蒂坐在單人沙發裏, 偏偏喬羽薇跟個沒骨頭的人一樣，有沙發不坐，非得坐安蒂的單人沙發扶手上，懶洋洋的靠在人身上。
這讓顧景兮看的眼仁疼，她磨了磨牙：“不是，喬羽薇，你能不能做個人？”
“不能。”喬羽薇理直氣壯的開口。
顧景兮磨了磨牙，倒是安蒂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喬羽薇的後背道：“好了, 薇薇，這樣會惹人不開心的。”
喬羽薇跟個大狗狗一樣蹭了蹭安蒂，隨後老老實實坐好道：“好了，不跟你們鬧了。”
“我謝謝你啊。”顧景兮白了人一眼，沒好氣地開口。
“你這次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麽？”簡瀾終於開口, 那雙眸子平靜地盯著喬羽薇。
喬羽薇雖說能折騰的簡瀾也很頭疼, 但一起長大的幾個人中, 她最怕的還是簡瀾。
特別是簡瀾嚴肅的時候, 所以看到現在的簡瀾喬羽薇還是老老實實的沒敢搗亂。
“咳，其實我這次回國，是想跟你們談合作的。”喬羽薇清了清嗓子。
“合作？”簡瀾挑眉。
“對啊。”喬羽薇連連點頭。
“咱們小時候不是越好了嘛, 要給兮兮拍個電影, 正好呢，我準備回國發展, 簡姐你不正好轉行做編劇了嗎, 正好, 你寫劇本我來拍，讓兮兮當主角，放心好啦，我拍戲的水平絕對是可以的！”喬羽薇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開口。
對於這點，簡瀾跟顧景兮都是認可的，她們看過喬羽薇拍的電影，成品效果極好，不管是從專業角度來講還是怎麽樣，都是無可挑剔的，假以時日，喬羽薇一定能在電影界闖出來一片天地。
“怎麽樣簡姐，考慮一下，這可是給兮兮拍電影，你轉換編劇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給兮兮寫劇本嘛。”喬羽薇大大咧咧地開口。
這話一出，簡瀾的面色頓時一變，眼神淩厲地看向喬羽薇。
喬羽薇驚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連忙閉嘴。
顧景兮卻是偏頭看了眼簡瀾，又看了眼喬羽薇，眸光沈了沈隨後道：“這樣吧，今天也不早了，你先去跟表嫂休息，我這邊得跟傅姐商量一下。”
喬羽薇一聽，便知道顧景兮這是在趕人了，她同情的看了眼簡瀾，隨後拉著安蒂起身道：“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了，明天再說，走了拜拜。”
說完，飛快溜了。
屋中就剩下簡瀾跟顧景兮兩個人，空氣一瞬間有些凝固。
簡瀾唇瓣動了動道：“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不如……”
“簡瀾，她說的是真的嗎？”顧景兮沒有等她說完，而是直接開口道。
簡瀾一頓，別開目光道：“沒什麽，喬羽薇素來喜歡瞎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在打趣我們。”
“是嗎？”顧景兮盯著她，隨後開口：“可我記得，你小時候分明說過自己想去學金融，而不是藝術。”
簡瀾一時語塞，片刻後道：“只是覺得，演繹更有趣點。”
“是嗎？”顧景兮繼續道：“可你從小到大就討厭非必要且浪費時間的社交，在這個圈子裏，這些都是無可避免的，而且，你很少看電影，有時間你寧可去讀幾本書，怎麽會覺得有趣。”
簡瀾一時間無話可說。
“簡瀾，不想我生氣的話，就說實話吧。”顧景兮平靜地看著她。
簡瀾唇瓣蠕動，眸光覆雜，顯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如果你不知道怎麽說，那換我來問，你只用回答是還是不是。”顧景兮又道。
簡瀾抿著唇，終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顧景兮看著她的目光一時間有些覆雜：“你其實是因為我，才選的表演系，是嗎？”
簡瀾沈默了許久，終是點了點頭。
“所以，喬羽薇並沒有說錯對不對？”顧景兮繼續問。
簡瀾閉上眼，應了一聲。
“那麽，簡瀾，這些年，在我發展的背後，有沒有你的影子。”顧景兮盯著她道。
簡瀾抿了抿唇道：“兮兮，我並沒有做什麽過多的事情，你的職業規劃與道路全是傅姐給你安排的，我從未插手，也從未給你塞過任何資源，甚至在……那些言論出來的時候，有想過幫忙，但你拒絕了，我所做的所有，只有不讓你被娛樂圈的一些緋聞纏身，不讓一些人跟你惡意綁定營銷。”
顧景兮安靜的聽著，隨後道：“那麽，我想知道，傅航這期的綜藝，背後是不是你私自定的，畢竟傅航沒那個膽子，除非是你點的頭。”
簡瀾一聽，苦笑一聲道：“果然都瞞不了你，這的確是我的私心，知道嗎兮兮，我感覺，你離我越來越遠了，我怕我再不主動靠近，你會變成天邊的月亮，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所以出於私心，我選擇了賭一把，我知道你害怕那些東西，但……抱歉。”簡瀾擡手捏了捏眉心，滿臉歉疚之色。
“我不會奢求你的原諒，兮兮，這件事本身就是我做的過分，利用了你欠傅航的人情，做了這麽卑劣的事情，如果你不願意原諒，也無可厚非。”
她的聲音有些無力，像是垂死掙紮之人放棄了最後的努力。
任由死亡最後的宣判。
說完之後，屋中陷入了長久的寂靜，片刻後，顧景兮終於開口道：“所以，這就是你當初告訴我，對我最後的隱瞞，是嗎？”
“是。”簡瀾終於承認。
“為什麽。”顧景兮偏頭看向簡瀾，眼神格外覆雜。
其實她不傻，簡瀾為她做了那麽多，為的是什麽她很清楚，但她就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簡瀾能為了她做這麽多，明明她一直在給簡瀾填麻煩，明明她一直都在任性的對簡瀾發脾氣。
這樣的她，為何值得簡瀾做這麽多？
她想不明白。
簡瀾終是擡頭看著她，深吸一口氣道：“兮兮，還記得嗎？我們最初鬧僵的那一次。”
顧景兮當然記得，因為簡瀾拒絕了那個男生，還跟她說了一堆學習為重的話。
這就造成了她們多年沒有敞開心扉交流的主要矛盾點。
“我說謊了。”簡瀾像是想開了一般，語氣變得格外輕松。
“什麽？”顧景兮不自覺的有些緊張，雙手不自覺的緊攥。
“我的的確確不喜歡他，至於好好學習也只是一個借口，一個……不想讓你跟別人談戀愛的借口，兮兮，我所喜歡的人……”
簡瀾擡眸看向她，眸光真摯而又深情。
“從來都是你。”
對上那雙眸子，顧景兮的呼吸都不自覺放輕，聽到她的話，更是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表現，尤其是在簡瀾的面前。
而且還是在知道這麽多事情後。
“我……我有點亂。”顧景兮有些煩躁的擰著眉，小臉就差皺在一起了。
簡瀾看得出來，顧景兮很亂很糾結，作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她並沒有能耐與全力讓顧景兮放寬心不要去想這些。
“那我先離開，兮兮，不要擔心，不管你選擇怎麽樣的方式，我都會去面對，這幾天我也不會打擾你，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簡瀾柔聲開口。
顧景兮沒有說話，簡瀾斂了眸子，終是道了聲晚安，離開了房間。
當屋中終於只剩下她一人時，顧景兮抄起一旁的抱枕捂住臉，無聲的尖叫。
要死了，這一晚上的信息量太大了，意外知道簡瀾一直喜歡了自己這麽多年，甚至因為這份喜歡，驕傲的她卻要做盡算計的事情。
她的的確確討厭被人算計，所以在猜到自己上到傅航的綜藝上的的確確是有簡瀾在背後的操控時是生氣的。
不能因為說因為她的認錯就去原諒簡瀾。
但她卻是也沒想到，簡瀾會因為她變得如此卑微。
在她的眼裏，簡瀾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是位列於神壇的神明，是那個除了畫畫幾乎無所不能的‘簡神’。
可現在，但她知道這位神明是為了她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沒有人知道簡瀾當初吃了多少苦才能站在那個位置上，才能是眾人心甘情願俯首稱臣的存在。
估計所有人都不會相信，簡瀾做了那麽多，居然只是為了她。
為了一個驕縱任性的她。
那所有的生氣怒火與不解，在此刻變成了無言以對的心酸。
如果當年她們鬧別扭，如果當年她肯早一點低頭，那麽簡瀾是不是就不用僅僅是留在自己身邊，就將自己過的如此卑微？
顧景兮的眼眶有些濕潤。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簡瀾，簡瀾對她的偏愛，讓她不知該要如何去做。
沒法生氣，沒法怨懟，也沒法那麽快接受。
她頭一次感覺到仿徨無措，她不知接下來她該如何去做，更不知自己究竟要怎麽做才能做得對做得好。
她不想失去簡瀾，可卻又不知該如何面對簡瀾。
“啊啊啊！喬羽薇！都怪你！”
最後顧景兮忍不住暴躁開口。
卻也明白，即便沒有喬羽薇，面對這一切對她跟簡瀾來說，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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